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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我是被苏若水的电话吵醒的,在经历了前一晚的色情服务后,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通讯录名称的一瞬间,我都要怀疑苏若水是不是在这种地方都装摄像头了,不然怎么总能在这么刚刚好的时机打来电话。
当然,腹诽归腹诽,我手上还是习惯性地先接通了电话。
“老大,你昨晚又不在家啊?”
“嗯,”我一边捂着电话口一边离开小屋,回应道:“昨天晚上和小伶吃完饭去汤池泡澡了,因为太晚了就直接在这边休息了一晚。”
“睡一个房间?”
“是一个房间。”
“双人床?”
“上下铺!”我的音量稍微带大点强调道。
“哈哈,”那边先是传来一阵轻笑,随后又感叹道:“真好啊,我也想快点回去。”
“你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吗?考完呢?”
“我明天就要考试了啊,只不过是初试。”
“那初试考完呢?”我来到大厅,从前台处要了个香蕉权当早餐,又拿了瓶牛奶顺道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和青梅竹马继续打着电话。
“初试考完要在这等到月底出分,分够的继续参加后面的培训,不够的话就可以回去了。当然你要是觉得自己分不够的话也可以明天考完就直接回去。”
“那我要是觉得自己分不够回去了结果后面又发现分够了怎么办?”
“这样的话就只能再回这边啊,很麻烦的。所以除非是考的特别差觉得自己肯定没希望了,大部分人都会在这边等到出分的。”
“哦,”我沉吟着,苏若水紧接着又说到:“说实话,我都想直接交白卷了,这样我明天考完就可以直接回去找你们了。”
“喂,”我的话还没说出口,苏若水就紧接着补充道:“哈哈,开玩笑的,毕竟我也努力了这么久,不可能为这点理由就放弃考试的。”
“但是,我真的好想你们啊……”从电话那边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心声,我不动声色,装作没听见,快速地说到:“那你加油,先不聊了,我要带小伶回家了,等我回去之后再说。”
(another view)“哦,好……”没等我说完,对面就已经挂断了电话,我望着手机屏幕呆滞了一会,然后从走廊回到宿舍里,问了句还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室友道:“清清,你吃早餐吗?”
“吃。”床上的女孩子懒洋洋地说到。
“你要什么?我现在去买一点正好给你带回来。”
“我要和若水你吃一样的。”床上的女孩子声音软软的,每一句都像是在撒娇。
“嗯,你等我一会,我现在去食堂。”
“好~~~”
我走出宿舍楼,今天天气很好,早上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。
我揉揉自己肉乎乎的脸,想要让自己清醒点,却还是有种神游天外的感觉,我明明知道自己脑子里满满的,但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充满却一点意识不出来。
或许是事情太多了吧,按照我以往的经验,比起什么都想不如什么都不想,所以我干脆放空大脑,专心思考着今天早晨要吃什么。
随便地买了几个肉包和两杯豆浆后,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。
听到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后,我掏出来一看,是老大发过来的:“我和小伶现在准备回家,等我们到了给你发消息。”
我简单回了句“好,我不着急,你们路上小心”之后,回到自己的宿舍,立马就有人对我招呼道:“你回来啦,若水。”
“嗯,”我提起手里的袋子,对还躺在床上的室友说到:“看看我给你们买了什么。”
“呼呼,若水你真是太好了,爱死你了,我们结婚吧。”
“恕我拒绝,”我没有理会她的玩笑话,而是坐到桌边默默地开始看起我的书。
我翻过桌上的沙漏,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两小时内都将是我一心一意的学习时间。
明天就要上考场了,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我既没有老大那样完美,也没有清清那般天纵奇才,我唯一拥有的只有努力,并且我也已经为此努力了一年,绝不允许自己失败。
但或许是实在太过于投入了吧,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有些睡眠不足,面对解不开的数学题我想着想着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。
当我再次醒来,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千钧重,我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梦,但却一点也记不起来。
我不知道时间往前走了多久,只知道等我抬起头时绿色的沙子已然流尽。
我发了会呆,逐渐从拉扯我的梦境中脱离出来。
我揉揉脑袋,长呼一口气,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机,老大并没有回我的消息,他是不是还没回去呢?
我一边揉着自己略微有些酸痛的肩膀,一边做贼心虚地偷看了一眼摄像头。
里面没有他的身影,我偷偷松了一口气。
说实话,我在暑假最后几天的灵机一动,现在已经完全发展成超出我预计的事态了。
一想到回去之后我要同时对两边负责,我就有种把自己头闷到沙子里的冲动。
“呜,不想了,不想了,明天还要考试呢。”我拍拍自己的脸,又重新翻转沙漏,将心思全部丢回学习里去。
就在我的整个大脑刚被一道数论难题充满时,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却强硬地打断了我的思考,我拿起手机,接通电话,刚说一句“喂”就听见对面的老大传来急促的声音:“若水你现在在干嘛?”
“我在宿舍里学习啊,怎么了?”我环顾四周,然后回答道。“到了”,我从电话里听到小伶的身音,便问到:“你们回去了吗老大?”
“嗯,我们刚到,”老大的语速恢复了正常,他抱怨了句:“要不是某位苏同学在最开始一直磨磨蹭蹭的,我们根本就不用这么晚才对。”
然后,反驳的声音传来:“说得好像某位许同学就没有一点责任似的,锅可别让我一个人背。”
即使看不见他们,但仅凭声音他们那日常的样子也仿佛显现在了我面前,即使相隔千里之外,但我们依然一如往常。
这时,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们的情感有多么深重。
“不和你计较,”老大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小伶说的,紧接着,他又对着我说到:“抱歉打扰你学习了若水,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一下。”
“嗯,”我顿了一瞬,瞥了眼沙漏,里面的沙子刚流去一半,然后爽快地回答道:“没问题,老大你尽管说。”
“不算什么大事,就是你明天不是考试么,所以我在你那边的一家店里给你买了点东西,但是外卖送不进校园里,所以可能得要你自己去取。”
“哦,老大还记得我明天要考试,我好感动,哭哭。”我故意哼哼了两声,带过了老大包含歉意的声音,果不其然,他转而笑道:“别装哭了,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不会忘啊。好了,快递员应该在门口等着了,你现在就去吧,等你拿到了和我联系。”
“好,”我简单应下,然后电话就从那边被挂断了,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拜拜。
怎么总感觉成了女朋友之后老大反而越来越喜欢直接挂我电话了呢,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在心里嘀咕着。
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室友听见我的动作,问我道:“你要出门吗若水?”
“嗯,”我拿好手机和校园卡,对她回道:“老大给我买了点东西送到了校门口,我现在过去拿。”
“哎,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,”清清故意调侃着我,而我也顺势说到:“怎么,嫉妒啦?”
“嫉妒了,不过是嫉妒你男朋友,能有给你送礼物的机会。”
“就会嘴贫,”我没理会她的玩笑,两周相处下来,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位室友的德性,虽然嘴边总是挂着这种话,但这实际上是一种表示友情的方式,她的性取向应该是没问题的吧,大概?
我整理好衣服,走出宿舍楼,外面的天气比我早上出来的时候更晴朗了,天空蔚蓝如洗,似乎带着某种友好的昭示。
我突然想起初中时老大有一次和我说过的话:“大多数有神论者们相信的并不是那个七天创造世界的神,而是自己心中的神明。神明和星座,占卜,乃至于左眼皮跳了一下都是一样的,人们愿意相信这些东西时,它们就是真理;不愿相信这些时,它们就是谬论。”
而现在,即使知道天气和我的考试并没有任何关系,我也由衷地希望晴天能为我带来个好运气。
并且,在这晴天之下,我的心灵仿佛也被洗涤一空。
我忏悔着刚才老大在拜托我办事时自己心里竟然一瞬间闪现过“好麻烦”的感想,或许是因为我的脑子已经被考试压垮失去判断能力了吧,任何与考试无关的事情都会被我的大脑扭曲为干扰因素。
想想也是,既然老大知道我明天就是考试了,那以他的作风怎么可能还会给我添什么麻烦呢。
一念于此,我就开始期待着老大的礼物。
走到校门,刷卡通过闸机,我四处张望寻找着貌似快递员的身影,我没找到任何人,正准备低头给老大打电话时,突然有人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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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太听懂你说什么,你能再重复一遍吗?”刚起床的苏小伶还带着朦胧睡意,一脸迷糊地向我问到。
“我说让你赶快起床,我们现在去找若水。”我急急忙忙地收拾着东西催促道。
“找什么?若水回来了?”苏小伶被我的话惊醒,有点心虚地问到:“她不是明天考试吗?”
“是啊,所以我们今天去找她。”我理所当然般说到。
“去找她?”
“找她。”
“今天?”
“准确来说是现在。”
在确定了我没在开玩笑之后,苏小伶扶着额头说到:“你等下,先让我缓一缓。”
“别缓了,再缓等会就坐不上飞机了。”我催促道。
“坐飞机?你已经订了票了?”
“还没有,”我拿起手机,对她说道:“但是我准备买九点多那趟,现在出发的话一个小时应该能勉强赶上。”
“不不不,你先别急,”苏小伶穿着单薄的睡衣从床上翻下,拦住了我准备订票的手,“说到底,为什么你突然就要去找若水啊,她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没有,”我理直气壮地答到:“什么事也没有,我就是想去。”
苏小伶突然泄了气,“没事那你去干嘛,吓我一跳,我以为姐姐怎么了呢。”
“没事就不能去啦,”我收拾好两人的东西,就拉着苏小伶往外走。
“不不不,你给我等一下,”苏小伶不依不饶,她停住脚步,和我对视道:“那你现在去了后天怎么办?我们周一还要上学的啊。”
“我们明天就回来啊。”
“那一来一回不得要好多机票钱。”
“没事,我出了。”
“那我爸妈那边肯定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不告诉叔叔阿姨就好了,就说你和上周六一样在我那过夜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去也赶不上飞机了吧。”
“赶不上就坐下一班。”
“嗯,”苏小伶绞尽脑汁,总算又想出一个理由:“但今天周六,我记得若水是不放假的啊。”
“她明天周日考试,所以这周六放假了。”我不仅拿走了苏小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甚至还不忘补刀:“就算她今天不放假,我也要去。”
“额……”她无言以对,我则笑着盯着她,“没问题了?”
“你又这是突然犯什么病呢?”她先是摇摇头,随后收起表情认真地向我确认到:“你真要去?”
“我真要去。”我用严肃的表情告诉了她我的决心。
于是,苏小伶深吸一口气,紧接着我看到她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和我之前一样的笑容,这预示着从此刻开始她将成为我最坚定的同谋。
“服了你了,那就去!”伴随一句近乎是喊出来的肯定,苏小伶拿过我的手机,火急火燎地划着屏幕,问着我:“九点多那班飞机具体是什么时候?”
“九点三十七。”我回道。
“现在是八点十分,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。地图显示从这里到机场打车大约要三十多分钟,来得及吗?”
“来得及。”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,苏小伶也没有质疑我的回复,她点点头,这意味把她的那一份也加到了我的判断里,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。
“那就赶快,”她把手机还给我,相当干练地说到:“你现在就打车,我们穿好衣服结了账下去的时候他应该也到了 ”
“OK,”我在分手前又确认了一句:“你身份证带了吧?”
“带了,每次出门都带着呢。”
“那就快换衣服吧,走走走。”
我走进换衣室,努力控制着自己面无表情地换衣服,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,甚至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像是在跳舞。
此刻,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苏若水在见到我们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一定先是惊讶,然后是止不住的喜悦,甚至可能激动地哭起来吧。
少女留下美味的泪水,仅仅为了那一个瞬间,我就觉得所有不合常理的过程都无所谓了。
我按住自己不断鼓动的胸口,可怎么也没法冷静下来,大声的心跳直到和苏小伶一起到达机场后才平稳下来。
在车上,我们确认了往返车票,规划了时间安排,甚至核对了一下手机电量,为了使惊喜感更加充足,我还故意给若水发了一条消息充当掩护。
站在机场门口,苏小伶由衷地感叹道:“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呢,事情来得是真突然。”
“没事的,第一次大家都会紧张,放松心情慢慢来就好了。”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。
“笨蛋,”她瞪了我一眼,说到:“别在公共场合开黄腔,被人抓住的话我到时肯定装不认识你。”
“我怎么开黄腔了?”我一脸无辜地说到:“我明明半个淫秽的字都没说,哎,色情的人果然看什么都是色情的。”
“多亏司机开的快,飞机离起飞还有将近40分钟,不然我希望你的嘴皮子也能帮助我们在迟到后把飞机喊下来。”
“我能不能喊下飞机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再在这里斗嘴我们就真的要赶不上了。”我领着她快速走到安检处,事实上飞机比高铁多花费的时间基本也就在安检和登机上了。
由于我们二人没有携带任何行李,并且今天的客流量也并不算大,我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通过了检查。
正当我四处张望寻找着登机口时,突如而来的电话声让我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果然,拿起手机一看,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我对苏小伶使了个眼色,示意让她不要出声,随后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,伯母,怎么了?”
“嗯,啊,没事,小伶昨天晚上在我这里,对,她现在还在楼下睡觉。”
“好,没问题,等会她起床我问问她,好的。”
苏小伶知道我是在和她妈妈打电话,她的确没有出声,只是用略带好奇又略带鄙夷的眼神看着我,这时,机场的播音却突然给了我一击:“请乘坐CA111号飞机的旅客前往3号登机口,现在开始登机;请乘坐CA111号……”
我脸忙捂住通话孔,但对面似乎还是听到了一点声音,“啊,怎么了伯母?哦,应该是我电视的声音吧。对,对对,我现在在家呢。不,不用您中午过来做饭。等会尤阿姨会过来打扫卫生,对,她会给我们做饭。好,没事,您的心意我领了,没关系的,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再尝尝您的手艺。嗯,那就这么说,拜拜。”
在好不容易应付过苏小伶母亲那边后,我才有空问着苏小伶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。
“没什么,只是对某个昨晚才睡了别人女儿,第二天却对她妈妈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的渣男失望了。”
“虽然我很想一字一句地反驳你这奇怪的说法,但我现在更关注刚才广播播报的是不是我们的飞机?”
“应该是的,”苏小伶观察着指路牌说到:“哦,3号口在那边,我们过去吧。”她说着就带着我找到了目的地,或许是第一次坐飞机吧,苏小伶的心情一直有些雀跃。
她对从安检开始的每一步都充满好奇,直到载客大巴停在飞机前,她还不忘嚷嚷着让我拍几张照。
最后,还是机舱内让乘客系好安全带的广播才让她略微安分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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